01
午夜零点时分,雨夜的公路上,马群耀小心驾驶着一辆有些手生的白色宝马跑车。左右两边不断有车辆超车,有些还在经过时对他按响刺耳的鸣笛声。
这也不能怪他。一来,这车不是他的,是林祎凯的,还是林祎凯最近新买的,他第一次开。二来,林祎凯喝了酒,但这人喝酒向来不上脸,又不肯告诉他到底喝了多少,他怕开得太快,会害林祎凯吐在车上。
林祎凯却多少有点不识好人心。他点了根烟,用的还是去年生日马群耀送他的一只高端品牌打火机,清亮的开盖声听着心情都很愉悦。点完烟,他又把车窗打开了一道不算窄的缝隙,夜风和着雨雾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涌进来,马群耀在这温柔的呼啸声里,听见他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。
“小司机行不行啊。”
马群耀二话不说就把车窗又关上了。目的当然是怕林祎凯酒后吹风会头痛。这个酒局林祎凯是被老板临时喊过去的,他明天,不,应该已经是今天了,还要去外府出差,去谈一个新的项目,据说又是一场硬仗,可不能在关键时刻倒下。
但这些真实目的,马群耀是一个字也没说。他觉得没什么必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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