盖家明好奇地在飞机的靠窗座椅上,偷偷推开窗盖,想看看高空窗外是怎样的世界。可是窗外一片黑暗,什么也看不见。他在心里骂着:这是什么航班,想看看外面景色都看不到。生平第一次坐飞机,连飞机外面的世界是嘛样的都看不到见,这飞机不白坐了,花好几千,十多个小时,就在这狭窄的座位上呆呆地听着飞机的轰鸣声,还不把人憋坏啊。他看看周围的乘客,一个个都安详自如,,无可奈何他只得观看眼前的屏幕,飞行路线图标示飞机刚刚离开北京,距离目的地还遥远的很哪。他调整到影视频道,看到有武侠片,动画片,家庭伦理片,等等,品种还不少。他选中一部美国电影片,看了几分钟,就想自己此行是不是命运捉弄人啊,前途究竟如何,布鲁塞尔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?他的耳边好像再次响起离家前前乃乃嘱咐他的话:“乖孩子,走吧,找你?妈去吧,多少孩子想出国没有机会,你却能够加入外国国籍,这是你的命!乃乃不再阻拦你,走吧,走吧”。他的脑海里又涌现出乃乃临别的一幕:乃乃几乎是把盖家明推出了家门,然后在他身后砰地关上了门。盖家明站在家门口久久伫立着,一霎那有一种被逐出家门的感觉。他一阵心酸眼泪也不由自主扑簌扑簌滚落下来。心里有许多彷徨,许多犹豫,许多疑惑,他惴惴不安地挪动着脚步,慢慢腾腾地离开了家,心情不定地走下楼,到马路上,无可奈何打的到了飞机场。他不知道乃乃一直站在窗前,从楼上望着他,直到那的士在远方消失,乃乃还一直站在窗前,泪水阑珊。
“小兄弟,你去哪里啊?”原来是邻座的一个小伙子向盖家明问话。这才打破了盖家明的沉思。盖家明老老实实回答:“去布鲁塞尔,您去哪?”
“真巧,我也去布鲁塞尔,去读研究生。你哪?”
“我去找妈妈”,这句话到了口边,盖家明又咽了回去。遂改口说“我也去读书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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