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清陶站在镜子前,看着自己因为不够睡眠而挂着两抹乌青的眼底,他抬起那过于清瘦的,指骨有些突出的手,拍了拍显得有些苍白的脸颊。
他抬手看向黑色的腕表,6:58AM。
从厕所移动到二居室的客厅中,家中的一切都已经被整理好,房间里的插排,该断电的都已经断了,窗户也都锁死,冰箱急冻的、生鲜的也都处理好......
一切都弄完也不过7:56分,新生报到的时间是下午......
看着冷冷清清的家中,孟清陶起身,拉着暗红色的行李箱,拿上钥匙,锁门,离开。
早几年北岸还是一片繁荣,随着国内形势的变迁,大时代背景下人才辈出,顺安酒厂还没有来得及适应新时代的步伐,就已经被远远地甩在浪尖的后头,没有挣扎几年就成了一潭死水。
随着酒厂的废旧残毁,北岸一片萧条。
虽然败落,但还是有不少的人,他们还在努力,这样的江河日下他们不甘愿。
现在还愿意逗留在这里的人,有的是遗留下来的酒厂员工,有的是无业赌徒,游民酒鬼,鱼龙混杂,不堪造就。
有些人低到尘埃里,开出花朵,有些人烂在阴沟里、成为沼泽。孟清陶与他们却是不同的,他不卑微到尘埃里也不深陷阴沟里。
他仿佛是这片森林里的麋鹿精灵,从容缓慢地行走在这片沼泽丛林中。
他是沉着冷静的,审时度势的,随时换上适宜的假面,冷漠又疏离的审视着、凝望着、观察着。
一河之隔,半边繁华,半边残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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