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他便牵了那小孩乘舟回去,幼儿腕骨细弱,落于掌中叫人月匈壑间乍起良多感慨。
这小孩年纪尚小,对被拐至歪教之前的往事记不得许多,仅记得自己姓何。
迦龙于中原行走近十年,仍未摸透这曲里拐弯的汉文。每每六七友人曲水流觞之际,他总要吃一顿不晓诗赋的亏,陷入好一通洋相里。那夜他领了那何姓小孩回自己山中居所,点起个瓷盏书灯、将他先前论斤称来垫桌脚的摞摞诗典话本翻了一遍又一遍,回灯回了一轮又一轮,直翻书翻到东天熹微。夜尽后晨光颇好,红霞出云崖,夜露作朝霜。迦龙将书上那几个颇为高深的汉字于肚里摆弄来摆弄去好一番功夫,尽力了,开口仍带上一副薄薄的西域口音:“我今日起当你师傅,给你取个名字叫何闻野好么?‘闻野’是这上边写的,‘鹤鸣于九皋,声闻于野’……唉,后面有几个字长得太复杂,为师便不往下念了,成不?”
于是他那小徒弟便从‘第一百个小孩’变成了何闻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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